学历职业教育与非学历职业教育“两开花”民办有望升格大学

  曾经火热的教培赛道偃旗息鼓，但在“双减”的另一面，职业教育却沐政策“春风”。

  职业教育作为以就业为导向的教育类型，其目的是培养更适应社会持续健康发展的人才。而从导向上来看，政策也更倾向于鼓励、支持和引导职业教育和高等教育发展。根据是否颁发学历证书，可以将中国职业教育体系分为学历职业教育和非学历职业教育两类。前者包含中等职业教育及高等职业教育，以公办院校为主民办院校为辅，后者根据培训目的不同，分为企业管理培训（如财务、人力资源管理等）、职业技能培训（如IT类、语言类等）和职业考试培训（如公考、教职、财会、司法及医护等），以民办机构为主。

  2021年职业教育行业重磅政策频出，职业教育教育各细分板块的政策导向逐步明晰。传习邦认为，随着多项职业教育利好政策颁布，在政策需求、市场需求和个人成长需求的一同推动下，职业教育在未来将发生巨大的变化。

  近年来，有关促进职教领域发展改革的政策不断推出。2021年6月，《职业教育法（修订草案）》提请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审议。草案中提到，“职业教育与普通教育是两种不同教育类型，具有同等主体地位”，明确了职业教育的法律地位。2022年全国教育工作会议1月16日至17日在北京召开。会议提出，要全力发展适应新技术和产业变革需要的职业教育。

  由于政策调整，部分教学质量低下的职业院校被关停，以民办中等职业学校为例，2015-2020年我国民办中等职业学校数量呈下降趋势，但招生规模却逐步扩大，2020年共有1953所，较上年减少32所，招生规模达101万人，较上年增加11万人。由此可见我国学历职业教育已进入高水平质量的发展阶段，尤其是民办教育领域，已不再单纯追求学校数量的增长，而是更看重学校管理、收费等各方面的规范问题以及教学质量的提高。

  而对于民办高教来说，《中华人民共和国民办教育促进法实施条例》的落地，消除了政策上最大的不确定性——对并购的扩张方式未作出限制，明确了限制兼并收购的范围为“实施义务教育的民办学校、实施学前教育的非营利性民办学校”，即对民办高教外延并购的扩张方式不做限制。而《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提出职业本科教育招生规模不低于高等职业教育招生规模的10%的具体目标，明确加快建立职教高考制度，鼓励应用型本科开展职业本科教育，则给行业带来更积极的信号，应用型本科或在招生方面获得更多支持，将推动吸引更多中高职毕业生报考。

  专业人士据此推算，职业本科可带来50万+的增量学额。当前民办高教公司旗下优质高职院校有望获得升格为职业大学的机会，进而有望带动学制和学费标准的提升。高教上市公司本科学校均为应用型本科，有望受益与职业教育本科扩张；旗下高职也不乏办学条件优越、专业设置符合新兴起的产业需求者，若能升级为职业本科，或增加开设职业本科课程将获得极大扩张机会。如新高教集团旗下8所院校，包括4所本科和4所高职院校，主要分部在中西部地区。2021/22学年在校生总人数超过14万人。2021年，集团旗下华中学校、甘肃学院获教育部批准，转设成为两所民办普通本科学校。转设后，华中学校更名为湖北恩施学院，甘肃学院更名为兰州信息科技学院，两校将获得政府更多政策扶持，逐步扩大办学自主权，办学定位更加清晰。

  对于非学历职业教育来说，政策也释放了不少积极信号，推动其走向市场化和规范化。《关于推动现代职业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意见》指出，到2025年，职业教育类型特色更加鲜明，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基本建成，技能型社会建设全方面推进。而国务院常务会议通过的“十四五”职业技能培训规划，则是支持各类职业院校和职业培训机构开展培训，发挥企业培训主体作用，并加强财政支出对公共实训基地建设的支持。

  有关数据表明，2020年，建工类、金融财会类、应急管理类、医药护及大健康类职业资格考试报名人数分别为1018万人、1245万人、276万人、457万人，公务员国考报名人数为97万人。即使受到新冠疫情冲击，大部分职业资格考试报名人数仍然实现逆势增长。

  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预测，到2022年，我国职业教育市场规模有望突破万亿，到2024年，有望达到1.2万亿人民币规模。而据弗若斯特沙利文研究的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0年我国非学历职业教育市场规模达3653亿元，近5年年复合增长率CAGR保持在10%；在公务员、教师、研究生等扩招影响下，职业考试培训近几年成为热潮，近5年年复合增长率CAGR约为 4.5%，预计2024年市场规模将超过4700亿元。

  虽然职业教育学历化的推进也对非学历培训机构形成一定冲击，但好在非学历职业教育的受众更广泛，行业跨度覆盖制造业和服务业两大产业，年龄从15岁到45岁，跨度达30岁。从烹饪到计算机涉及到我们正常的生活水平的方方面面。如中国东方教育集团已发展成为拥有新东方烹饪、新华电脑、万通汽车等7大品牌200余所院校的港股上市公司，足迹覆盖30个省区市及香港特别行政区。集团成立30余年来，培养紧缺技能人才数百万人，助力中国特色技能型社会建设，服务产业高质量发展新需求。

  政策的一路向好，也让各路资本开始积极向职业教育涌动。多个方面数据显示，2021年7月份，教育行业共发生29起融资事件，合计融资147.38亿元。其中，职业教育融资数量为11起，居细致划分领域榜首。而从最近7年成人非学历教育领域的投资风向看，不难发现职业技能培训历来是投资最热门的方向，投资事件数量占60%~80%。因为职业类型通常非常多样，覆盖面也非常广，涉及编程、运营、产品等互联网新职业，也有公考、财会、教师、设计等传统行业，因此职业技能培训公司较多，发生的投资事件也多。学历职业教育方面，民办高教公司旗下的学院教学与学历类职业教育有较高的关联度，预计未来民办职业教育招生规模将逐步扩大，在校生人数继续增长。当前民办高教公司旗下优质高职院校有望获得升格为职业大学的机会，进而有望带动学制和学费标准的提升。

  目前中国处于产业转型升级、高端制造和新兴起的产业快速地发展的节骨眼，人才供应错配严重，“招工难”和“就业难”并存，尤其是高级技能人才。事实上，各个国家的职业教育发展模式都与其社会持续健康发展和产业体系变化的阶段有关。作为以就业为导向的教育方式，职业教育发展最终需要服务于产业体系变化的人才需求。纵观全球，每一次技术革命来临，职业教育的制度都会顺应变化相辅相成。

  而如今我国的职业教育政策鼓励导向明确，未来5-10年将迎来发展黄金期。一方面，在高级技能型人才需求不足、打通职教本科体系、职普五五分流等政策引导下，未来职业教育的社会吸引力和中职生源均有望逐步提升，民办职教有望从招生扩大中受益。另一方面，政策在大力鼓励学历型职业教育下，也积极支持非学历型职业教育培训。在宏观经济提高速度放缓、毕业生规模逐年增大带来就业竞争加剧的背景下，非学历型职业教育培训也有望享受更多红利。